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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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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俱樂部》

summary:一次心血來潮,鄧布利多教授喝下了減齡劑。於是,全校師生都知道了德安妮絲移情別戀,有了一個年輕英俊的紅發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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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保羅·安德裏森?”

魔咒課的教室大門猛地被撞開了。德安妮絲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弗利維教授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教室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她的莽撞給震懾住了。

見大家呆住,她又問了一遍。前排男生默默指了指教室中間的一個赫奇帕奇男生。

她徑直走到對方面前,沿途還撞掉了課桌上的幾本書。

“你就是保羅·安德裏森?”她問。

保羅·安德裏森點點頭,“我是。”

“你記得我們院的芙林吉拉嗎?”

他想了一下說,“記得。”

“那好,”安妮笑了,“你一定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還沒等男生反應過來,安妮就一球棒把人打暈了。

用的是游走球的球棍。打球很疼,打人更疼。

這間教室裏唯一一個能指望上的人——弗利維教授,這才如夢初醒,叫著給斯萊特林扣了分。

也沒扣太多,畢竟是成績很好的學生。就是偶爾太愛找麻煩了。

“德安妮絲·斯托皮亞小姐,”弗利維教授說,“請到鄧布利多教授那兒去領罰吧。”

安妮轉過身來,仿佛這時才意識到弗利維教授的存在似的。

她笑了。

“行啊,告訴鄧布利多教授我周五才有空見他。”

坐在辦公桌前沒日沒夜批改學生作業的鄧布利多教授再一次接到教師們的投訴。

他一手撐在書桌上,一手扶著額頭,對弗利維教授連連道歉。

可是,到底是為什麽要我道歉?有那麽一瞬間,鄧布利多也感到恍惚。然後他想起來了,是因為他承諾為德安妮絲擔保,保證她不會再犯。

但誰能管住一個火藥桶,讓她安分守己,不要定時爆破?

“……我會找她談談的。”鄧布利多說。他把蘸水筆擱在筆架上,看到麥格教授明顯表示懷疑的眼神。

弗利維教授微妙地和她對視了一眼。

“為朋友出頭嘛……”弗利維說,“可以理解。但是在我的課上就這麽闖進來……”

確實不太應該。德安妮絲被揪著後頸皮丟進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的時候,也承認了錯誤。

“但是,”她說,“一想到像保羅·安德裏森這樣的爛人都能理直氣壯地坐在弗利維教授的課堂上聽課,我就有義務——”

“等下,你確定?”鄧布利多打斷她。

“你的義務難道不是遵守校規、尊敬師長和好好學習?”

“……”

“我對朋友的義務!”她大叫道,結果被摁住了腦袋。

“說了幾百遍了,該守規矩的時候要守規矩——”

“讓規矩滾蛋吧!”安妮不屑地說,“您不覺得霍格沃茨教師的權力太大了一點嗎?”

麥格教授顯然在忍笑。弗利維教授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拍手叫好了。

最生氣的是鄧布利多,私下裏她就經常直接和他吵起來,現在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但爭執是單方面的。鄧布利多並不理會她。

“現在,”鄧布利多說,“斯托皮亞小姐,收拾好你的個人物品,去打掃陳列室吧。”

斯托皮亞小姐優雅地擦拭著落滿灰塵的獎杯和徽章。

她站在腳手架上,手裏拿著抹布。天花板上落下來的灰塵把她幹凈整潔的校袍都弄臟了。德安妮絲一肚子火,恨不得找誰立刻打一架才好。

就在這個充滿著權威象征的獎章陳列室裏吧!她惡狠狠想到,我要把安德裏森的腦袋擰下來。

可憐的安德裏森。安妮想。她其實並不討厭他。但他那樣拒絕了芙林吉拉。女孩子連哭了好幾天,上課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安德裏森還像個沒事人。

一個下午的勞動過後,她也累了,不再想去找人打架。體力活還是很有幫助的。

很快,她就有別的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你在開玩笑吧?”

安妮不可置信地問道。“上周三我才把他揍進醫療翼啊?”

霍格沃茨正組織安排新一屆決鬥大賽名單。按照決鬥俱樂部過往的成績,需要選出一名男生和一名女生組成雙人決鬥的參賽單位。

“女子組選我理所當然,”她振振有詞地說道,“但是,男子組最好也選我吧?”

“俱樂部裏真的有男生嗎?”

鄧布利多好脾氣地看著她。英國境內的海選賽,霍格沃茨沒有太多競爭對手,所以男女單人組只需照常發揮。

男子組是赫奇帕奇的保羅·安德裏森,和格蘭芬多的哈德利·裏維。後者比安妮高兩屆,是七年級的學生。

選哈德利作為參賽選手理所應當。他成績優異,決鬥技巧高超,已經被傲羅部門遞了橄欖枝,六月一畢業就立刻去部裏實習。

但保羅·安德裏森?

安妮忍不住搖了搖頭。

女子組單人賽也選了兩名選手代表霍格沃茨參賽。除了德安妮絲,還有同院的伊芙·盧森特。

她對盧森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循規蹈矩的優等生。如果不是那次在翻倒巷的意外,她們迎面撞上黑巫師、德安妮絲為保護對方受了傷,她絕不會知道這個看起來沈默寡言的女孩竟然有一顆雄獅的心。

“所以,為什麽我不可以和盧森特組隊打雙人賽?”她翻看著候選人名單,手指戳了戳保羅·安德裏森的名字。

“要求是一男一女,安妮。”

“那哈德利呢?”她問道,“為什麽不能和他一組?”

“哈德利就要畢業了,安妮,”鄧布利多解釋道,“明後年的雙人賽怎麽辦?”

鄧布利多把安德裏森的訓練賽成績遞給安妮。“他很不錯,尤其擅長防禦型魔法。和你搭檔應該很合適。”

德安妮絲看了他一眼。很難說那一眼裏究竟有什麽東西。

“你真的這麽覺得?”她問道。

鄧布利多點點頭。“我很期待你們合作。”

“好吧。”她遲疑地說道,“今天下午我會去一趟斯普勞特女士那兒。”

“去斯普勞特教授那做什麽?”

“打聽一下要怎麽對付保羅·安德裏森。”她說。

說是去查探敵情,實際上是去拜托赫奇帕奇的院長向安德裏森傳達歉意。

“就說我很不好意思當時在弗利維教授的課堂上把他打昏了。我不是——”

她確實是故意的。這沒法反駁。

“總之——”德安妮絲摸了摸鼻子,“您知道,校長希望我們能做雙人賽的搭檔……”

斯普勞特女士和藹地接待了她,並用覆盆子蛋糕和甘草棒緩解了她焦慮的心情。

“保羅是個好孩子。”胖嘟嘟的院長說道,“他不會記恨你的。”

希望如此。她想到。

保羅·安德裏森確實沒有記恨她。他們的合作不能說是天衣無縫,只能說是糟糕透頂。

德安妮絲性情急躁,喜歡主動發起進攻,安德裏森卻以沈著冷靜和審時度勢的決鬥風格著稱,他們的節奏完全不在一個調上。

“哈德利用鐵甲咒打你的時候,”德安妮絲氣急敗壞,“你躲什麽?你不是有守護咒嗎?”

安德裏森盯著杖尖。“他攻擊的力道太大,沒法硬抗。”

“是啊,”她冷笑道,“你就看著他們倆打我一個。”

安德裏森急了,“我想幫你來著,我還給了你一個傳送咒——”

“謝謝你!”安妮大喊道:“多虧了你的門鑰匙,我的連環繳械咒才沒有擊中哈德利,而是把訓練傀儡給打了個粉碎!”

哈德利好笑地看著他們。他和盧森特的配合倒是默契。兩人試圖過來勸架,結果被德安妮絲一道統統守護隔在了屏障外。

現在,他們在透明保護罩中開始互毆對方了。

這場混戰以鄧布利多教授的介入、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各扣了二十分告一段落。

德安妮絲完全不想和安德裏森講話,不論可憐的赫奇帕奇男生說什麽,她都充耳不聞。接下來的數次訓練重覆了以上的流程。鄧布利多感到非常疲憊。

預選賽沒有留給他們多少訓練時間。安妮很反感有隊友這件事。她最強的時候是她一個人。至少她自己這麽覺得。

他們過了海選,進了預賽,從小組十六強進到八強,八強到四強,然後,兩人迎來了第一個敗績。

“我不明白。”冥想盆裏、回溯記憶帶來的眩暈中,德安妮絲聽見鄧布利多說道,“兩分零九秒的時候,你明明有一個攻擊的機會。為什麽不采取行動?”

她沒有回答,只是略顯新奇地盯著決鬥場上自己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是這個樣子的——身形瘦削,手腕纖細,比保羅·安德裏森要矮上一大截,站在他身邊顯得很嬌小。

她總把自己想象成身披銀甲的厲害騎士。

“……當然是要救安德裏森啊。”她回答道。“不然看著他挨打嗎?”

鄧布利多想了想說,“要是你的隊友是我,這一下你會怎麽做?”

“……”

“我會攻擊。”她承認道。

“那為什麽身邊是保羅·安德裏森你就不攻擊了?”

“……怕他被人揍死吧。”安妮說。

她大概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她覺得保羅·安德裏森沒有強到能打贏她的程度,所以需要她保護。但雙人決鬥需要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敵人要面對。”鄧布利多總結道。

“等下,我們說的是一回事嗎?”安妮狐疑地看著對方,懷疑他是在說她總愛多管閑事。

就像芙林吉拉那次。

鄧布利多只是微笑。他們抽身離開,鄧布利多把她帶進他自己的記憶中。另一場決鬥,是小組賽B組的冠軍場。

“你發現了嗎?”鄧布利多問道,“步調非常一致。”

德安妮絲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

B組的冠軍,來自英格蘭的格蘭特兄妹。他們配合默契,咒語的選取和銜接天衣無縫。

一個攻擊一個防守,一個防守另一個就攻擊;他們咒語熟練,魔力精純,拿到小組賽冠軍並不意外。

要是能進決賽,她的對手就是他們。

“是‘你們’。”鄧布利多糾正道,“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們在鐘樓庭院的走廊上,時值四月,泉水叮咚,草坪上開滿白花。德安妮絲正托著一只玻璃碗一勺一勺挖冰淇淋吃。

“有同伴又不是什麽可恥的事。”鄧布利多見她三兩下吃光了冰淇淋,看了看自己的還沒動過的冰淇淋碗。

德安妮絲意圖明顯地盯著他的手一直看。

鄧布利多掙紮了一下,然後交換了他們的玻璃碗。

“好吧,”他說,“但你要答應我……”

“我不。”

德安妮絲一口吞掉草莓球,頗為挑釁地說道。“為什麽總要給我塞搭檔?我一個人慣了。”

“安德裏森,真的沒法接受他嗎?”鄧布利多問。

“……”

見她並不否認,鄧布利多乘勝追擊,“迪佩特校長非常希望你能代表霍格沃茨,甚至英國參加即將在歐洲舉辦的賽事。就個人情感而言,我和校長的願望是一樣的。”

沈默。

“那你和我搭檔不就好了?”安妮突然說。

鄧布利多啞然失笑。

“你笑什麽?你去了就沒有對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鄧布利多說。

他仍是笑著。即便他不笑,他的眼睛也很熾熱。安妮總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是學生呀,安妮。”鄧布利多說。

“你把自己變成學生不就行了?”

她在胡攪蠻纏。鄧布利多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小貓腦袋。

“你想看嗎?”

“什麽?”

“我學生時候的樣子。”

鄧布利多喝下減齡劑。藥劑是德安妮絲親手調的。(“我的生命安全就寄托在你的魔藥知識上了,安妮。”“……那要不你還是別喝了。”)

比起鄧布利多本人,看起來是德安妮絲更加緊張。

她神經兮兮地盯著鄧布利多,對方的外貌發生變化:頭發長長了,垂在肩膀上;身形變得高挑瘦削;矮了一點點;嗯,頭發從紅棕色變成了亮紅色,皺紋也消失了,最重要的是!那一大把每次接吻時會紮疼她的胡子!也不見了。

17歲的鄧布利多看起來十分青澀。他比她高上一截,但遠沒有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教授給人有壓迫感。他看起來就像高年級的男生。

德安妮絲玩心大起。她戲謔地盯著鄧布利多,不說話。

阿不思·鄧布利多被看得很不自在。也許是年紀的關系(外貌變小,會影響心理年齡嗎?)。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擺,“……怎麽樣?”

“怎麽樣?”德安妮絲重覆道。她從來不敢這樣對鄧布利多教授,但是這個年輕的、英俊的男孩?

她上前一步,踮起腳尖,用魔杖挑起對方的下巴說道,“你是誰啊?小帥哥?”

年輕的鄧布利多耳朵紅了。他退後一步,德安妮絲圍著他轉了一圈。現在,明顯感覺到他有點後悔了。

“……安妮?”

“嗯?”

女孩饒有興趣地研究著他的發型,四處撥弄。

“還挺潮。”她評價道。

“……”

“你這個樣子,有沒有人追求你?”安妮問。

“……”

“有沒有嘛!”女孩子不依不饒。

“……有過幾個。”

“然後呢?”

“拒絕了。”

“為什麽?”

“……覺得她們不夠聰明。”

德安妮絲笑了。“喔。親愛的阿不思學長,”她笑瞇瞇地說,“我能邀請你參加今天下午的決鬥俱樂部嗎?”

這天午後決鬥俱樂部活動,大家都因為保羅和德安妮絲的難題愁眉不展。一向樂觀積極的弗利維教授看起來也頗為頭疼。他站在盔甲托舉起來的領獎臺上,揮舞著魔杖,然後,門被推開了。

德安妮絲微笑著走進來。大家都驚呆了。她身後跟著一個紅頭發的英俊男生,穿著格蘭芬多的校袍。

保羅·安德裏森朝他的獅子朋友丟去一個疑惑的眼神。獅子朋友更加疑惑地看了回來。

“弗利維教授。”德安妮絲笑瞇瞇地說道,“我可以邀請這位……帕西瓦爾參加今天的訓練嗎?”

“德安妮絲,這是誰啊?”有人問道。

安妮笑瞇瞇地牽過阿不思的手答道,“男朋友啊。”她說。

有鄧布利多做隊友,德安妮絲放開了手腳。她好脾氣的教授配合著她的節奏進攻、防守,德安妮絲打得非常開心,就連準傲羅哈德利都忍不住求饒:“安,休息一下吧?訓練木偶都不夠用了啊?”

她微微一笑,拒絕了這個提議,並堅持要哈德利拿出他最好的狀態狠狠跟她打一架。

他們的角鬥場從俱樂部換到了魁地奇球場。只有這裏地勢開闊,不用顧及可憐的古老城堡和維護費用。

正當魁地奇球員們怒火中燒,打算加入這場混戰的時候,迪佩特校長聞風而來,制止了這場愈演愈烈的決鬥。

“拜托,你們幾個想把霍格沃茨給拆了嗎?

德安妮絲,球場維護費用的賬單會寄到斯托皮亞家去。”

然後,迪佩特校長看向這個帕西瓦爾。

“你真是由著她鬧,阿不思。”

空氣中彌漫開一陣可怕的沈默。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尷尬。但鄧布利多倒非常自如了起來。

他難得沒有反駁。“挖掘學生的潛力是我該做的。”十七歲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以一種老成的口吻對迪佩特校長說道。

他在這所學校當校長這麽久了,認識年輕時候的鄧布利多大概也不足為奇。德安妮絲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

“你知道上次那件事之後,她要是再出事,你要對此負全責吧?

說真的,到底為什麽要做到這個程度?”

迪佩特校長非常苦惱。還有點恨鐵不成鋼。

“她魔力很強,很有野心,需要被引到正確的路上。”鄧布利多答道。

這是他的初衷,也是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只不過後來稍微有點走火入魔。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迪佩特校長沈默了。“可她根本不聽你的話啊。”校長說。

“我聽啊。”德安妮絲突然說。

“我哪不聽了?不就是雙人決鬥嗎?好說,安德裏森,”她用魔杖指了指保羅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正式搭檔了。”

較勁上了還。鄧布利多和迪佩特對視了一眼。激將法。意想不到的結果。

剩下的時間裏鄧布利多一個人打他們兩個。他們分工明確,安妮負責進攻,安德裏森防守,但是,當鄧布利多停止攻擊安德裏森,轉而向德安妮絲發起挑戰的時候,安德裏森一轉攻勢,趁鄧布利多無心防護而首先進行攻擊。

安妮心有靈犀。她召喚出水蛇,防守的同時協助安德裏森攻擊。他們的合作瓦解了鄧布利多的防線,安妮掐準時機,擊飛了鄧布利多的魔杖。

女孩頗為得意。阿不思為他鼓掌。

晚餐過後,減齡劑終於失效了,鄧布利多變了回來。在廚房裏吃夜宵的時候,安妮突然問,“下午的時候,你在讓著我們吧?”

“嗯?”

“安德裏森可能不知道,但騙不了我。根本沒用全力吧,阿不思·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只是微笑。

“哎呀,”鄧布利多笑瞇瞇地答道,“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就行啦。”

喝完羅宋湯,又吃了布朗尼。最後,是華夫餅配香草口味的冰淇淋。德安妮絲心滿意足,兩人在地窖前互道晚安。

臨走之前,安妮叫住了他。

“等等,”她說。

鄧布利多依言回過身來。

安妮突然湊近了,踮起腳尖。

她取下鄧布利多發梢上的一縷冰晶,勝利者般微笑。好像在說,你瞧,我勝你一籌。

兩周後,賽程安排出來了。即便預賽成績不是最好,但她和安德裏森進了決賽。男單和女單沒有問題,關鍵在於他們的合作。

“你相信我嗎?”安德裏森問。

如果在別的時候他這樣跟她說話,絕對是會被揍的。但安妮意識到他在說什麽,於是答道,“是的,不拿魔杖的那只手,我就交給你了。”

結果?大獲全勝。

自阿不思·鄧布利多畢業後,迪佩特校長首次在馬克西姆女士跟前揚眉吐氣。

布雷巴頓的校長看著領獎臺上的德安妮絲,咬緊了牙關。

“……叛徒。”

德安妮絲打了個噴嚏。

慶祝儀式從頒獎典禮結束後就開始了。斯萊特林、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都分別掛上了繡有優勝者名字的橫幅。德安妮絲從格蘭芬多的塔樓開始,一路和認識的、不認識的同學擊掌、問好、接受祝福,然後,她和保羅·安德裏森擁抱了一下。

“謝謝你配合我。”她說,“我是不是難以忍受?”

安德裏森搖了搖頭。“我從你身上學到很多。”他說。

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她已經很累了。伊芙·盧森特遞給她一只包裝精美的禮物盒,看起來還有點緊張。

她溫和地笑了笑,對她道了謝。她不知道休息室裏的橫幅也是盧森特的手筆。

她沒有和學院裏的人說太多話就回到了寢室,正當她打算和衣躺進床鋪,德安妮絲突然看到桌子上正在跳舞的皮手套。

那黑色的兔皮手套樣式非常熟悉。它快樂地跳著踢踏舞。看起來有一絲詭異,又有一絲傻氣。

德安妮絲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它。

她站在格蘭芬多的男生宿舍裏。鄧布利多正在整理他的衣櫃。櫃子裏有他學生時代的校服,也有他平時上課常穿的幾套西裝。

她困惑了一兩秒,然後意識到了他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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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說,“你想給我看這個?”

她四處打量著這間宿舍。十幾年間,霍格沃茨絲毫沒變過。她去過哈德利的宿舍,所以知道是什麽樣子,只是鄧布利多的這間要比哈德利的整潔大概一百倍。

“我找到了這個。”鄧布利多手裏拿著一條金紅相間的圍巾走了過來。他來到安妮面前,親手把那條圍巾系到她的脖子上。

“……噢。”

安妮摸了摸格蘭芬多的圍巾。它和哈德利的圍巾看起來沒什麽兩樣。唯一的區別在於一枚小小的標簽,上面寫著A.P.W.B.D.,鄧布利多名字的縮寫。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蘇格蘭的天氣仍然允許圍巾作為一樣裝飾品出現在穿搭中。德安妮絲有點臉紅,她扯了扯圍巾,希望鄧布利多不要註意到她發燙的臉頰。

“送我這個做什麽?”她問。

鄧布利多把手伸進她的校袍口袋裏,摸了摸,找到了自己的手套。

德安妮絲咬緊了嘴唇。太壞了……

“只是想送給你。”許久,鄧布利多答道。

“我戴格蘭芬多的圍巾?”安妮猶豫道,“會很奇怪吧?”

鄧布利多不以為然。

“有什麽奇怪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以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男朋友送的圍巾嘛。”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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